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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阿銀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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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和朱蒂靜靜的站在走廊裏註視著逐漸走遠的二人,各懷心思。

隨著二人的離開, 那股籠罩著周圍的壓抑感也隨之消失, 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柯南長出一口氣, 感覺自己的呼吸頓時通暢了很多。

這兩天裏給他的驚嚇都抵得過他半年受到的驚嚇了,這麽下去再有兩次估計柯南就能入土為安了。

然而,命運之神真的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他麽?

命運之神:不可能的, 不存在的。

於是, 在柯南和朱蒂轉身打開房門決定回去照顧小蘭的時候,又一股完全不同於綱吉的氣勢瞬間出現並且籠罩了他們。那冰冷的氣息讓他們頓時如墜冰窖, 柯南整個人霎時靜止下來, 不敢妄動。

如果說在綱吉身邊的時候柯南感受到的是威嚴和壓抑, 那麽在這股氣勢之中, 柯南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為人刀俎的魚肉,正在渾身赤/裸的躺倒在砧板上。

他緩緩地扭過頭去。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正站在走廊的入口處,綱吉和貝爾摩德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部分來自大廳的光線, 在走廊的地板上投影下來一道長而模糊的陰影。

“他是……”朱蒂的瞳孔顫抖著。

“GIN……”語氣中充滿著對於來人的恐懼,柯南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

——————

柯南以為琴酒是沖他們來的, 但是只有綱吉知道,琴酒是沖自己來的。

不,或許貝爾摩德也知道琴酒的目的,只是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綱吉不好去問他。

貝爾摩德當初把琴酒惹來一是感覺到了當時琴酒正在氣頭上, 如果貝爾摩德不和他說實話估計她自己以後好過不了。二是貝爾摩德計算過了時間, 本以為從組織基地開到米花醫院, 以東京的路況再怎麽也得開個一個小時,那個時候她和綱吉早就辦完事離開病房了,更不可能形成如今的局面……她沒想到琴酒竟然會到的這麽快。

而且以她對於琴酒的了解,這人居然還會進醫院?常規操作不都是在醫院門口等人麽?當初是誰板著一張臉說什麽“我討厭醫院的氣味兒”的?雖然她的確後來是說了一些不嫌事小的話想逗逗琴酒……但是也沒想到會有這個威力啊?

貝爾摩德很懵逼。

高大的男人站在綱吉的面前俯視著他還是挺有威懾力的,墨綠的瞳孔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再加上他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攝人氣勢,綱吉覺得面前這人可能已經氣炸了。

面對一個生氣的身為殺手的家庭教師要怎麽樣才能完整的活下去?以綱吉多年面對裏包恩的經驗來看的話,他覺得這題大概無解。

“你和貝爾摩德玩得很開心?”琴酒發話了。

“我們沒有在玩——”

“是啊,挺開心的,”綱吉還沒回答完,貝爾摩德就在一旁插嘴道:“我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

“……”大姐你怎麽肥四?求你了你可閉嘴吧!沒看琴酒已經要殺人了嘛?

琴酒則是黑著一張臉看著綱吉,綱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貝爾摩德,而貝爾摩德誰也不看。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片刻後,琴酒還是開口了:“先回組織再說。”

這一句話基本上就算是拯救了綱吉的小心臟,剛剛還懸著的一口氣現在算是放下去了半口。畢竟如果他現在在這被琴酒當場教訓的話。那他好不容易在柯南面前樹立的神秘形象就要徹底崩塌了。

轉身剛要離開的時候,琴酒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視線一般向走廊的深處看去,卻只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正在一臉忌憚地看著他,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認識自己。

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這小孩多半是哪個他手下亡魂的家人吧。

琴酒從來不會記住已經被他殺死的人的臉和名字,他自然也更不會還去費心思了解那些死人的家族關系。所以他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柯南,就沒有再去過多留意。

這一眼,對於琴酒來說可能轉瞬就會忘記從而拋之腦後,然而對於柯南來講,卻足夠他日思夜想,數十天做不了一個好夢。

不敢再和琴酒繼續對峙,生怕他看出來什麽端倪,柯南連忙裝作被嚇壞的小孩一溜煙跑進了病房裏。關上門的瞬間,走廊裏才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了。綱吉微微一笑,跟琴酒說了一聲“稍等。”後就扭頭走回了毛利蘭病房門口。蹲下身後,毫不在乎自己的衣服可能會被弄臟,綱吉把手伸入了垃圾桶裏。

摸索了片刻後,一張漆黑的糖紙被他拿了出來,然後塞進了衣兜裏。

貝爾摩德並不知道當時病房外面發生了什麽,她只是覺得綱吉的行為很不正常,翻垃圾桶什麽的……怎麽想怎麽詭異好吧。但是看綱吉似乎沒有想要解釋的欲/望,她便也沒有多問。

“走吧。”綱吉小跑了回來。

出了住院區之後人就漸漸多了起來。綱吉跟在琴酒的身後往醫院的外面走,完全無視了周圍人對他們投來的或驚異或懷疑的目光,最終他在停車場和貝爾摩德分道而行,上了琴酒的保時捷。

琴酒的外貌特征早就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目光之下,因此對於出入醫院這種公眾場合琴酒也沒有多作掩飾。因為他相信,僅僅只是進出醫院這麽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根本不足以使得那些白道的人得到消息並且趕來這裏。

等他們到的時候,琴酒早已銷聲匿跡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綱吉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街道上也燃起了五顏六色的燈火,此刻的東京散發著它與西西裏的緊張血腥完全不同的魅力——安寧祥和與蓬勃生機。

拿出手機想要看一眼時間的綱吉才突然發現,他的手機似乎因為沒電而關機了。

……他好像突然知道琴酒為什麽生氣了,原來是因為聯系不到他麽?

於是綱吉小心翼翼地瞄著坐在前座的琴酒的側臉,知道琴酒不會無緣無故幹一些多餘事情的他開口問道:“GIN,你來醫院是幹什麽的?”

“有任務,”琴酒簡明扼要地說:“但是聯系不上你。”

下一秒,原本車內還算平和的氣氛突然之間被一股強烈的殺意給籠罩了,開車的伏特加立刻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握住方向盤。黑色的保時捷在馬路上蛇形走位了幾秒鐘後,才恢覆了正常行駛。

琴酒手中的伯萊/塔正頂在綱吉的腦門上,語氣森然:“如果下次我再聯系不上你,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即使額頭上還有著一個危險的管制器具在威脅著他的生命,綱吉的神色卻不見慌張。他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綱吉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表面上琴酒是因為聯系不上自己而心情不好,實際上卻是為了自己的任務被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耽擱而不爽。不過情況應該並不算特別危急,畢竟綱吉有理由相信,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琴酒的任務失敗或者被取消了,那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此刻正頂在他頭上手/槍的扳機。

“哼。”琴酒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中的槍。

其實綱吉猜得已經比較接近了,然而還有一部分琴酒不爽的原因卻是因為貝爾摩德對他說的那些胡言亂語。

被FBI的人伏擊?Barolo身受重傷?不得已只能就近找醫院?琴酒表示他當初對於貝爾摩德的這些話是將信將疑的,結果誰讓這個女人演技實在太好了,再加上如果BOSS給他的人出了什麽意外對他也沒什麽好處,琴酒這才趕了過來。

結果,呵呵,那麽大一個人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還重傷?貝爾摩德我記住你了。

綱吉感覺車裏的溫度突然又降低了幾度,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GIN,你說的任務,具體是什麽內容?”綱吉嘗試著跟琴酒搭話道。

“白/粉。”

僅僅兩個字,綱吉就明白了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與一些歐美國家不同,這些亞洲的國家很多都比較保守,雖然日本對於毒/品和槍/械的管制算是比較嚴格,但是在日本黑/社會卻是合法的。因此要說到嚴格當然首當其沖的還是種花家,這個國家對於違禁物品的管制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地步,即使彭格列的能量如此強大,在種花家的勢力也遠遠比不上他們在其他國家的勢力。

“一個叫雷納托的人受他們家族的委托,將一款新研制的白/粉帶給組織做交易,原定今天就到東京,但是突然推延了時間,定在了十天後。”琴酒說道。

雷納托,Renato。綱吉立刻就判斷出來,這是一個意大利名字。

意大利的人,費盡力氣遠渡重洋來到日本,帶給一個組織他們新研制的白/粉。是意大利那麽好的黑手黨沃土不夠他們浪了,還是說有什麽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十天後麽……這個時間點,是湊巧麽?

綱吉看著窗外流動的街景,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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